第 34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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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4 章
瀲灩情色潑地如春水, 滾動流淌著無數暗火。蕭六娘將這一場靡景看得瞠目結舌。
稍許後，一聲鳥雀長啼猛然拉回她的思緒。
蕭六娘陡爾回過神，又似隱隱聽見婢女提著籠紗燈逼近的腳步聲, 她定了定神，趕緊邁著腳步離開。
踉蹌得太過慌亂, 以至於沒聽到恰時從屋內嬌嬌一聲溢出的嗓音。分明便是自己一直在尋的乖女兒。
“九叔, 不……不要親了。”
沈歲歲整個人埋在男人懷裏, 眼皮、臉頰, 幾乎都被親了個遍，又紅又腫的唇盡是亮晶晶的。
雪玉上的紅梅映灼, 蕭韞庭幽眸一直盯著，冒著兇殘的狼光，竟還覺不滿意, 又哄著要親下去。
“歲歲乖些, 親完這兒就不親了。”
少女一邊無聲流淚, 又因心底的焦渴而情不自禁的沈湎。
醉酒的發脹更讓她無法思考，更分辨不得面前是在夢裏還是現實。
她是依賴和喜歡這樣緊密無間的擁抱和親吻的，可今夜的蕭韞庭太嚇人了, 就像惦記上了獵物的雄獅, 要將她活生生拆入腹中。
方才外頭對話的聲音已經遠去, 她聽見了是阿娘在尋她。理智稍稍恢覆了一瞬, 她想說些什麽，可檀口根本張不開，裏頭盡充盈著那馥郁的冷檀香和滾燙滑膩。
“唔九……”
她什麽都說不出來，話音才吟出一點便盡是黏膩的嘖砸聲, 蕭韞庭大掌扣在她後腦，愈親愈深。
不僅親著, 寬厚的大掌也不會閑著。
不知已過去多久，沈歲歲到底是有些受不住幾乎要被嘬咬壞的痛意。
“親得好疼了九叔，不要了……”早就沒了骨頭似的手兒推了他一把，哼唧著怨道：“你好壞。”
明明沒什麽力氣，可蕭韞庭竟當真放開了銜珠的唇，用那最是平靜又詭譎的眼神淡淡的望著她。
“歲歲說什麽？”
“九叔壞。”
沈歲歲顫著水洇洇的眼，委屈又不解的仰頭望他，哆嗦著發疼的唇瓣又重覆了一遍，“九叔壞！”
沒曾想，蕭韞庭竟真的停下來了，沈吟著，指腹卻一直摩挲著昂春：“歲歲以前說九叔是個好人呢。”
個字帶著溫熱氣息一路游進心底，清晰明白。
沈歲歲懵懵然眨了眨眼，搖曳進來的涼風竟讓她沈睡已久的記憶浮現於眼底。
面前的陰翳俊臉恍惚與一張年輕許多的臉重合。
“九叔……”她有些不確定，想伸手去探，最後觸到了蕭韞庭的臉。
不似想象中的冷硬淩厲，她一時竟覺比女子的還要柔滑。
沈歲歲沒忍住摸了又摸，又覺得要窩在他懷裏才舒服，如是，便自然而然的枕在他的肩頭。
“九叔。”
枕在此處，舒服是好舒服，可她有些看不清這張蠱她心魄的俊臉，她又喚了聲，“九叔。”
玉骨軟香隨著一同漾開春水的漣漪，蕭韞庭心弦未動，黏膩幽深的視線一直凝著她，卻沒答。
“九叔，你為什麽不應我？”
醉酒的女孩仰起了頭，羽睫上似是因委屈的淚洇洇浸著，要落不落。
蕭韞庭在心底無聲吐了口氣，深黯的眼底平靜又躍著嚇人的光。
“歲歲當真是小狐貍精變的，就愛招惹九叔？”
已到了這個地步，他哪還有什麽克制可言，只恨不得將那東西撐擠進去才好。
愈是想著，邪氣自四肢百骸聚起，又盡數匯至一處，愈發囂揚。
正是難耐著，不想臉竟又傳來絲許痛意。
“歲歲才不是小狐貍！”
嬌嗔似的嗓音酥得可怕，被熱氣醉意熏得粉潮的臉兒大膽稚澀，奪目又惑人。
蕭韞庭瞳眸微瞇了瞇，放眼天下，誰還敢在他臉上作亂？上一個是誰已記不清了，他只知道那人的墳頭草怕是都有幾丈高了。
而今，懷裏的嬌娃娃不僅是在臉上咬了，還要上手的調弄。
對一個醉醺醺的小丫頭到底是不能再繼續做些什麽了，可邪火已被帶了起來，而今要想壓下去，也只能賴上這個“始作俑者”。
“乖歲歲。”
他叫了一聲，伸手將嬌娃娃在自己臉上的葇荑握著帶了下來，又帶著掐了上些別的。
“龍……”
熟悉又陌生的感觸攫取了少女的註意力，瀲灩無盡單純的翕動幾下蝶翼羽睫，竟卻有些睜不開。只能乖乖靠著，深嗅著蕭韞庭身上的氣息。
“嗯，龍。”
頃刻，蕭韞庭耐著苦楚應她，聲音啞到極致。
瑩白柔嫩的手，真的沒骨頭似的，卻能輕而易舉讓他求生欲死，苦不堪言。
蕭韞庭唇抿成一條直線，他知道小姑娘最後哭得止不住，淚珠也斷了線的珍珠般順著臉兒往下掉。
可他殘忍鷙猛著沒停，還無恥的一邊吻一邊溫柔的哄著。
到了最後，蓄藏已久的交了出去，汩汩湧蓄。
“好了，莫哭了。”
吻再度落在少女嫩滑的小臉上，狀似慰哄的輾轉，狁去晶透的淚，最後又將少女嬌弱的低泣咽入腹中……
*
夜幕已深，偌大的杏林院靜悄悄的，閣樓上更是安靜，唯能聽見簌簌游動竹簾的窸窣聲。
青玉立在一條小徑上焦急又忐忑得等待。藏舒閣那邊的動靜早便停了，作法的道士也早已經送出府去，可去探情況的小姐卻還沒回來！
據那些院裏伺候的婢子說，老國公和老夫人帶著幾位爺都去了，還被留下來用膳，既是如此，自家小姐又到哪裏去了？
青玉愈想愈是心底不安，正要摸著黑往藏舒閣的方向去尋人，竟不想聽見前頭暗叢裏傳來些腳步。
不出一會兒，暗夜裏的修羅現出全部身形，巨大的陰翳掩蓋了遍地的月影。
她無需辨太久，臉色一變便叩跪下去，“奴婢見過九爺。”
她內心恐懼不已，九爺怎麽會來？！還有他的懷裏分明是自家那傻小姐！
他們……
一時之間太多信息在腦中翻湧，青玉似想明白了些什麽，被沖擊的難以呼吸，頭腦嗡鳴。
到底是將所有情愫艱難壓下去，她面色不改，道：“九爺……小姐她……”
話並未說完，便聞一道暗沈低啞的嗓音，“歲歲今夜喝了不少酒。”
威嚴不減，聽起來卻甚至親昵。
青玉一驚，擡眼稍稍覷了一眼，果見四肢如八爪魚一般纏在蕭韞庭身上的沈歲歲儼然意識不清。
可光是這一眼，她便嚇得心猛然咯噔。那能看見的雪潤側臉上，分明是——
是不堪入目的吻痕、咬痕。
青玉艱難咽了口氣，看來而今兩人想象的比她還要親旎些！
可小姐如此冒犯九爺，當真不會出事嗎？！
“小姐她……”
她迎上這不威自怒的寒戾逼壓，又揣測著男人的喜怒，道：“小姐喝醉了酒，今夜定是給您添了不少麻煩，奴婢這就將她帶回去。”
一口氣說罷，試探著要上前。
一步一步。
比想象中要順利些，九爺並未為難，似當真要將小姐交付於她。
卻不曾想，才將把人背在身上，又在一瞬變得空落。
“帶路。”
言簡意賅，又霜雪般沈肅的兩個字。
青玉一楞，九爺這意思是並不想交出小姐？
“是。”她斂下異色，恭恭敬敬道：“九爺這邊請。”
穩重的腳步落在階梯上悶出沈音，隨著門扉的打開，青玉眼瞧著高大的男人擁著懷中小小的一團步入房中，更是有些不安。
忐忑難安的心直到聽見少女夢裏溢出的一聲，“九叔……”
聲線濕滴滴的，又黏人的甜膩。饒是她聽了，都有些面紅心跳，又何況是一個男人。
外界無論傳聞如何心狠手辣、權勢登天，可到底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。
他而今的地位和權勢，想必定是嘗過不少女人滋味的，而今幼憐楚楚的少女呈在他眼前，他哪裏是會委屈自己的主？
而且，自家小姐滿足一切美好的幻想，柔美可人，妖冶如花。
更甚的是，兩人已經……已經有過一些親近的距離！
“你不要走，抱著歲歲……”
隨著再一聲的囈語，青玉方才所有的思緒驟如雷擊般的摧滅。
她似乎又料錯了，心懷“不軌”的好像是自家小姐……
“還不走？”一道淩厲的銳光射來，視線中的纖弱身形也霸道強勢的錦緞盡數遮掩住。
青玉縱使還想再說些什麽，或是做些什麽，也只能不甘的退下。
門輕輕開闔了又再度被關得嚴嚴實實，一室漸彌的暧昧徹底被隔絕在內。
層層紗帳掩蓋的內裏，游出了些慵懶又柔和的嗓音。
“歲歲再不放手，六嫂待會尋來便該瞧見了。”
蕭韞庭唇畔染著笑意，話裏話外盡是好意的勸阻，大掌卻將盈盈一握的娉婷細柳往身前愈扣愈近。
“瞧見歲歲的閨房裏頭有男人，該如何是好？歲歲一直玩的游戲也便玩不下去了。”
邊說著，指腹一邊愛憐得撚撫著新荔雪膚，又摩挲過他留下的新鮮嘬痕。
在漂亮嫩滑的小臉上步著，他是愈看愈滿意。
“怎麽辦？這印子也消不下去了。”
終於，趴在他胸膛睡得安穩的小姑娘似醒了些神。
“九叔，好癢。”
眼皮未掀開，卻先嬌嬌的叫了聲，蕭韞庭都怕小姑娘認錯人。
他聽著落在樓梯上急促逼近的腳步聲，懶懶收回視線，又問：“歲歲當真不要九叔離開？”
“不要。”
沈歲歲分不清今夕是何日，只下意識的依賴蹭著，下意識的答：“要一直抱著歲歲……一直抱著。”
蕭韞庭聽到答案，笑了，“那今夜讓六嫂發現歲歲和九叔在榻上可好？”
陰測測的嗓音帶著說不清的蠱惑，清晰字句從殷紅薄唇裏撚出來，“讓歲歲的阿娘看見歲歲和我在榻上抱在一起，可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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踉蹌得太過慌亂, 以至於沒聽到恰時從屋內嬌嬌一聲溢出的嗓音。分明便是自己一直在尋的乖女兒。
“九叔, 不……不要親了。”
沈歲歲整個人埋在男人懷裏, 眼皮、臉頰, 幾乎都被親了個遍，又紅又腫的唇盡是亮晶晶的。
雪玉上的紅梅映灼, 蕭韞庭幽眸一直盯著，冒著兇殘的狼光，竟還覺不滿意, 又哄著要親下去。
“歲歲乖些, 親完這兒就不親了。”
少女一邊無聲流淚, 又因心底的焦渴而情不自禁的沈湎。
醉酒的發脹更讓她無法思考，更分辨不得面前是在夢裏還是現實。
她是依賴和喜歡這樣緊密無間的擁抱和親吻的，可今夜的蕭韞庭太嚇人了, 就像惦記上了獵物的雄獅, 要將她活生生拆入腹中。
方才外頭對話的聲音已經遠去, 她聽見了是阿娘在尋她。理智稍稍恢覆了一瞬, 她想說些什麽，可檀口根本張不開，裏頭盡充盈著那馥郁的冷檀香和滾燙滑膩。
“唔九……”
她什麽都說不出來，話音才吟出一點便盡是黏膩的嘖砸聲, 蕭韞庭大掌扣在她後腦，愈親愈深。
不僅親著, 寬厚的大掌也不會閑著。
不知已過去多久，沈歲歲到底是有些受不住幾乎要被嘬咬壞的痛意。
“親得好疼了九叔，不要了……”早就沒了骨頭似的手兒推了他一把，哼唧著怨道：“你好壞。”
明明沒什麽力氣，可蕭韞庭竟當真放開了銜珠的唇，用那最是平靜又詭譎的眼神淡淡的望著她。
“歲歲說什麽？”
“九叔壞。”
沈歲歲顫著水洇洇的眼，委屈又不解的仰頭望他，哆嗦著發疼的唇瓣又重覆了一遍，“九叔壞！”
沒曾想，蕭韞庭竟真的停下來了，沈吟著，指腹卻一直摩挲著昂春：“歲歲以前說九叔是個好人呢。”
個字帶著溫熱氣息一路游進心底，清晰明白。
沈歲歲懵懵然眨了眨眼，搖曳進來的涼風竟讓她沈睡已久的記憶浮現於眼底。
面前的陰翳俊臉恍惚與一張年輕許多的臉重合。
“九叔……”她有些不確定，想伸手去探，最後觸到了蕭韞庭的臉。
不似想象中的冷硬淩厲，她一時竟覺比女子的還要柔滑。
沈歲歲沒忍住摸了又摸，又覺得要窩在他懷裏才舒服，如是，便自然而然的枕在他的肩頭。
“九叔。”
枕在此處，舒服是好舒服，可她有些看不清這張蠱她心魄的俊臉，她又喚了聲，“九叔。”
玉骨軟香隨著一同漾開春水的漣漪，蕭韞庭心弦未動，黏膩幽深的視線一直凝著她，卻沒答。
“九叔，你為什麽不應我？”
醉酒的女孩仰起了頭，羽睫上似是因委屈的淚洇洇浸著，要落不落。
蕭韞庭在心底無聲吐了口氣，深黯的眼底平靜又躍著嚇人的光。
“歲歲當真是小狐貍精變的，就愛招惹九叔？”
已到了這個地步，他哪還有什麽克制可言，只恨不得將那東西撐擠進去才好。
愈是想著，邪氣自四肢百骸聚起，又盡數匯至一處，愈發囂揚。
正是難耐著，不想臉竟又傳來絲許痛意。
“歲歲才不是小狐貍！”
嬌嗔似的嗓音酥得可怕，被熱氣醉意熏得粉潮的臉兒大膽稚澀，奪目又惑人。
蕭韞庭瞳眸微瞇了瞇，放眼天下，誰還敢在他臉上作亂？上一個是誰已記不清了，他只知道那人的墳頭草怕是都有幾丈高了。
而今，懷裏的嬌娃娃不僅是在臉上咬了，還要上手的調弄。
對一個醉醺醺的小丫頭到底是不能再繼續做些什麽了，可邪火已被帶了起來，而今要想壓下去，也只能賴上這個“始作俑者”。
“乖歲歲。”
他叫了一聲，伸手將嬌娃娃在自己臉上的葇荑握著帶了下來，又帶著掐了上些別的。
“龍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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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龍。”
頃刻，蕭韞庭耐著苦楚應她，聲音啞到極致。
瑩白柔嫩的手，真的沒骨頭似的，卻能輕而易舉讓他求生欲死，苦不堪言。
蕭韞庭唇抿成一條直線，他知道小姑娘最後哭得止不住，淚珠也斷了線的珍珠般順著臉兒往下掉。
可他殘忍鷙猛著沒停，還無恥的一邊吻一邊溫柔的哄著。
到了最後，蓄藏已久的交了出去，汩汩湧蓄。
“好了，莫哭了。”
吻再度落在少女嫩滑的小臉上，狀似慰哄的輾轉，狁去晶透的淚，最後又將少女嬌弱的低泣咽入腹中……
*
夜幕已深，偌大的杏林院靜悄悄的，閣樓上更是安靜，唯能聽見簌簌游動竹簾的窸窣聲。
青玉立在一條小徑上焦急又忐忑得等待。藏舒閣那邊的動靜早便停了，作法的道士也早已經送出府去，可去探情況的小姐卻還沒回來！
據那些院裏伺候的婢子說，老國公和老夫人帶著幾位爺都去了，還被留下來用膳，既是如此，自家小姐又到哪裏去了？
青玉愈想愈是心底不安，正要摸著黑往藏舒閣的方向去尋人，竟不想聽見前頭暗叢裏傳來些腳步。
不出一會兒，暗夜裏的修羅現出全部身形，巨大的陰翳掩蓋了遍地的月影。
她無需辨太久，臉色一變便叩跪下去，“奴婢見過九爺。”
她內心恐懼不已，九爺怎麽會來？！還有他的懷裏分明是自家那傻小姐！
他們……
一時之間太多信息在腦中翻湧，青玉似想明白了些什麽，被沖擊的難以呼吸，頭腦嗡鳴。
到底是將所有情愫艱難壓下去，她面色不改，道：“九爺……小姐她……”
話並未說完，便聞一道暗沈低啞的嗓音，“歲歲今夜喝了不少酒。”
威嚴不減，聽起來卻甚至親昵。
青玉一驚，擡眼稍稍覷了一眼，果見四肢如八爪魚一般纏在蕭韞庭身上的沈歲歲儼然意識不清。
可光是這一眼，她便嚇得心猛然咯噔。那能看見的雪潤側臉上，分明是——
是不堪入目的吻痕、咬痕。
青玉艱難咽了口氣，看來而今兩人想象的比她還要親旎些！
可小姐如此冒犯九爺，當真不會出事嗎？！
“小姐她……”
她迎上這不威自怒的寒戾逼壓，又揣測著男人的喜怒，道：“小姐喝醉了酒，今夜定是給您添了不少麻煩，奴婢這就將她帶回去。”
一口氣說罷，試探著要上前。
一步一步。
比想象中要順利些，九爺並未為難，似當真要將小姐交付於她。
卻不曾想，才將把人背在身上，又在一瞬變得空落。
“帶路。”
言簡意賅，又霜雪般沈肅的兩個字。
青玉一楞，九爺這意思是並不想交出小姐？
“是。”她斂下異色，恭恭敬敬道：“九爺這邊請。”
穩重的腳步落在階梯上悶出沈音，隨著門扉的打開，青玉眼瞧著高大的男人擁著懷中小小的一團步入房中，更是有些不安。
忐忑難安的心直到聽見少女夢裏溢出的一聲，“九叔……”
聲線濕滴滴的，又黏人的甜膩。饒是她聽了，都有些面紅心跳，又何況是一個男人。
外界無論傳聞如何心狠手辣、權勢登天，可到底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。
他而今的地位和權勢，想必定是嘗過不少女人滋味的，而今幼憐楚楚的少女呈在他眼前，他哪裏是會委屈自己的主？
而且，自家小姐滿足一切美好的幻想，柔美可人，妖冶如花。
更甚的是，兩人已經……已經有過一些親近的距離！
“你不要走，抱著歲歲……”
隨著再一聲的囈語，青玉方才所有的思緒驟如雷擊般的摧滅。
她似乎又料錯了，心懷“不軌”的好像是自家小姐……
“還不走？”一道淩厲的銳光射來，視線中的纖弱身形也霸道強勢的錦緞盡數遮掩住。
青玉縱使還想再說些什麽，或是做些什麽，也只能不甘的退下。
門輕輕開闔了又再度被關得嚴嚴實實，一室漸彌的暧昧徹底被隔絕在內。
層層紗帳掩蓋的內裏，游出了些慵懶又柔和的嗓音。
“歲歲再不放手，六嫂待會尋來便該瞧見了。”
蕭韞庭唇畔染著笑意，話裏話外盡是好意的勸阻，大掌卻將盈盈一握的娉婷細柳往身前愈扣愈近。
“瞧見歲歲的閨房裏頭有男人，該如何是好？歲歲一直玩的游戲也便玩不下去了。”
邊說著，指腹一邊愛憐得撚撫著新荔雪膚，又摩挲過他留下的新鮮嘬痕。
在漂亮嫩滑的小臉上步著，他是愈看愈滿意。
“怎麽辦？這印子也消不下去了。”
終於，趴在他胸膛睡得安穩的小姑娘似醒了些神。
“九叔，好癢。”
眼皮未掀開，卻先嬌嬌的叫了聲，蕭韞庭都怕小姑娘認錯人。
他聽著落在樓梯上急促逼近的腳步聲，懶懶收回視線，又問：“歲歲當真不要九叔離開？”
“不要。”
沈歲歲分不清今夕是何日，只下意識的依賴蹭著，下意識的答：“要一直抱著歲歲……一直抱著。”
蕭韞庭聽到答案，笑了，“那今夜讓六嫂發現歲歲和九叔在榻上可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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